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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C省过失教师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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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BC省内的那些做错事的老师该送去哪里接受惩罚?我说的是那些没有真正涉及犯罪,但有过失行为的老师——教师一旦犯罪被捕,官方就会吊销他们的从业执照。正式判刑后,那些人能去的地方只有监狱。

教师管理部门(Teacher Regulation Branch)早就颁布了教师行为准则,但部分老师就是不守规矩——有的爱模仿“玛丽莲梦露(Marilyn Monroe)那种带有挑逗性的舞蹈动作”,有的一怒之下会大骂自己的学生是“臭婊子”,有的敢体罚学生,强行按住学生的脖子。最近还有个老师为了让两个学生和好,甚至拿绳子把他们的腿绑了起来。碰上这种老师,该怎么办?

某某老师,上课上到一半发现自己的学生考得不错,就把他们全带到学校停车场里学开车。有个老师甚至对学生说出了:“你妈妈说过她爱你吗?那是骗人的!”这种话。更有甚者,看到三四年级的学生不认真听讲,就假装要开枪打死他们。碰上这种老师,该怎么办?

以前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有个需要特殊照顾的学生在课堂上突然情绪崩溃,老师不但不帮他,还拿出手机拍下视频、当作笑料。部分老师的行为就是这样让人瞠目结舌——给学生发内容不正当的个人短信;亲手撕掉学生的作业;拿出订书机(staple),像开枪一样把订书钉射向学生;在户外上手工艺课的时候自己溜走、不管学生,最终引发爆炸事故。碰上这种老师,该怎么办?

我们可以把他们送进New Westminster.的Justice Institute of B.C.(下文简称JIBC)。

“他们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2016年3月,JIBC开始提供3门3日制的培训课程,分别是专业界限(professional boundary)、课堂管理和调解课堂冲突。这些课程主要是面向犯下过失行为的教师。

JIBC是在BC省前最高法院法官Bruce Preston的建议下,才推出了这些课程。

Bruce Preston已经担任教育部教师管理部门(TRB)的专员长达5年。如果他见到那些教师丑态百出的样子,会不会大吃一惊?

“嗯,那些老师总是让我“惊喜”不断。”Bruce Preston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他们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所有不该在教室里做的事情、所有做了会麻烦缠身的事情,他们全都给我来了一遍。”

目前,教师管理部门管辖着约7万名有BC省教师从业执照的老师。它曾经也举办过专业界限(professional boundary)的培训课程,但Bruce Preston认为那些课程规模太小,不能满足需求。Bruce Preston还认为教师管理部门里负责培训的员工人数太少,根本无法为全省那么多老师提供培训课程。

“避嫌这一点也很重要,制定课程规范这件事就不该由内部人员(教师管理部门和该部门的专员)经手。交给一个新的机构,让他们完全独立地进行管理是最好的办法。” 教育部在一封邮件里做出了以上声明。

自2016年3月以来,JIBC已开办三轮《加强职业界限意识》(Reinforcing Respectful Professional Boundaries)课程,共有45名教师接受培训。还开办了关于课堂管理的《营造积极的学习环境》(Creating a Positive Learning Environment),以及关于处理课堂冲突的《留心,你是一个教育工作者》(Mindful Educator)两门课程。前者共开办三轮,培训人数达到44人。后者只办过一次,培训人数为16人。

目前接受过培训的共有105人,其中32人是因为行为不当遭到教师管理部门处罚,强制接受培训。

教育部的这个统计数字,没有把学区和私立学校直接送来培训的犯错教师计算在内(这些教师犯了错之后直接被当地部门送到JIBC,没有闹到教师管理部门这一层),有些品行端正的老师为了提高专业素养而报名参加培训,也不算在这32个人里面。

教育部有顾虑到隐私问题,所以不会公开被(教师管理部门)送去强制培训的老师来自哪个学区、哪所独立学校。

因为不守规矩,被教师管理部门送去强制培训的教师需自行承担688.60加元的培训费,而且必须是在春假或者暑假期间接受培训,不得占用工作时间。

“他们是在真实训练中学习”

但人们不禁会问,那些人当老师之前都至少上过4年大学,到头来还是丑态百出。短短三天的培训课程,真的会有用吗?记者想就此问题采访教育部长Rob Fleming,但他现在公务繁忙,只回复了记者一封电子邮件。邮件中提到,BC省教师的职业生涯离不开职业发展(professional development)。如果一个教师出了问题,我们有一套可靠的制度可以公平合理地解决问题。我们有办法消除公众对教师能力和品行的担忧并维护公众的利益。

他在邮件中也提到了:

官方颁发教师执照的标准很严格,只有那些具备学历资格、教学经验,本身个性也适合与儿童相处的人才能得到执照。

负责惩治犯错教师的Bruce Preston对这个问题却有不同的看法。“7万人里冒出来几个害群之马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他说。同样一个道理,牙医、医生、律师队伍里也有人是不称职的。很多人都是一窝蜂地闯进某个行业,进去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那块材料。知道自己能力不够之后,他们还不肯改行。这些害群之马只会不断犯错,他们的所作所为可谓是丑态百出。

按照Bruce Preston的说法,尽管在培训过程所有人(接受培训者、负责培训的讲师和JIBC的员工)都有提供反馈信息,但他还是没有从中发现任何实证可以说明培训是有用的——即便如此,Bruce Preston还是很满意。“没有什么科学的标准可以用来衡量一个讲师在课堂上的表现,我们也不能和做实验一样对比“上课前”和“上课后”的不同。JIBC有努力地组织培训,我们就很满意了。”

JIBC一向都很擅长组织这种培训。虽然有一部分时间还是采用了讲课这种传统的教学方式,但它是名副其实的“培训”,接受培训的人都是在真实训练中学习……大学生都是在学校里接受“训练”,但学校本身就不是个合适的训练场所。比如说,法学院的学生只能在教室里认真“演练”,而不能真正地上法庭接受“真实训练”。

科技进步带来的新问题

Bruce Preston专员告诉我们,那些犯错教师通常都是因为“过于年轻、经验不足”而被送进了JIBC。

“从去年的年度报告里也能看得出这点。那些教师的经历大同小异,他们都是想着“嗯,我是个年轻老师。我教书的方法就不应该和别人一模一样。我要和学生做朋友,我要当个能为学生做主的老师。这种想法算是典型的滑坡谬误(译注,英文为slippery slope,这种逻辑谬误是即不合理地使用连串的因果关系,将“可能性”转化为“必然性”。文中的老师因为自己是年轻这个事实就推断出后面的那些观点,就是把“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当成了“必然的出现情况”)。” Bruce Preston说:“事实上,保持正常的师生关系的教师,才是算是专业的教师。”

教师管理部门也经常收到关于Teachers on call的投诉。Teachers on call里的教员,通常都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讲到Teachers on call啊,你记住,那样子上课,简直就是纵容学生戏弄老师。”Bruce Preston说道。“一个老师想干好TTOC (teachers teaching on call)这份差事,就必须很懂管理课堂的技巧。现在的学生不是以前的学生,没有那么尊重师长了,他们更容易顶撞你。还有一点就是,科技的进步不一定能给这些觉得教书很难的老师带来什么便利。”

“我们的很多份consent resolution agreements都反映了老师在课堂上滥用社交媒体这个问题” Bruce Preston说“现在的学生上课时经常把手机放在桌子下面偷看,有的人还会偷偷录下老师说的话,他们什么花样都有。”教师队伍现在要面临科技进步带来的新问题。我想现在每个老师都很难应付这些棘手的新问题,比如使用手机的政策,以及诸如此类的问题。

特殊的需要,特殊的挑战

Bruce Preston告诉记者,除了专业界限(professional boundary)、课堂管理和调解课堂冲突以外,还有另外一种投诉也令人担忧。他们经常接到投诉说老师们没有善待有特殊需要的学生。

Bruce Preston专员表示这个月底他会向教育部长提交的自己任上最后一份年度报告,报告中会首次涉及特殊需要的学生,并附上2016年和2017年研究的结果。(今年11月8日,Bruce Preston 长达5年任期已经结束)。

按照Bruce Preston的说法,公众关于教师的投诉,以及学区、私立学校提交的报告都是由教师管理部门负责处理。他们每年大约收到200起投诉、报告,但只会调查其中的100多起投诉、报告。真正查出问题、受到处理的教师人数更是少之又少。

“BC省现在所有学区和私立学校内约有6万多名在职教师。部分教师的确存在过失行为,他们有的丑态百出,有的阴险毒辣” Bruce Preston认为不应该放过这些漏网之鱼。

“不称职的老师实在是太多了。可是,只有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受到了应有的惩罚。”Bruce Preston不禁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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